生活得比小说还小说

前段时间写了一小说,虽然很多人都认为那不是小说的小说——《也许可能的故事》,我觉得它很小说,所以就随便拿去文学社当稿件充数缴了,然后就发了出来,然后然后的现在就发展出一些很复杂的事情。
一直以为那校刊《方舟》不会有太多人关注的,特别是男生,但问题严重的在于,我似乎错了。昨天晚上一连收到五六个询问电话,许多人都在寻找那个undertone是谁,包括枣红同学。运用各种途径的,最后自然会汇总到我这来,毕竟我在《方舟》做编辑。一律回答是,不知道,不了解。宿舍的门也不停地响着,搞得70601很不爽的,因为今天考汉语的。
很不了解大家为什么不明白小说只是源于现实的虚构捏?也许问题在于我写的过于真实,记得写作老师说过,小说写得过真的也是一种缺陷,所以,我得检讨了。
不管怎么样,哎,还是不想说了,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甚至超出了我的杜撰能力,过分小说化的生活也是一种缺陷,说出来也很奇怪,不想说了。

破考试

下午考了文概,感觉都很不幸的,昨天早上一路睡到11点,下午就发愤图强地去方舟念书了,从1点一路到4点的,背了不到四分之一,在那与前来背书的小康在那PA了许久,大家几乎都念不下书了,但是心想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啊,不急不急,结果在晚上爸爸九点多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已经抱着文概材料在床铺上睡得不知所谓了,接完电话很勉强地起来,发现很不清醒,吃了一根冰棍一碗绿豆,便越发地不想念文概了,瞎看了一会文概,又吃了70601的超级无敌宋嫂鱼羹萝卜胡瓜火腿肠米线,就被70601轰上床睡觉了,心里想还有一个早上呢,不急不急。于是就很心安地睡着了。今天早上睡到快10点英语课都要迟到了才起来,心里还是想,不急不急还有两节英语课呢。然后英语课就跟着英语老师看了《美丽人生》,然后就下课了,然后吃了午饭就义无返顾地睡午觉了,反正都浪费这么多时间了,也不在乎一个午觉,而且要是为了复习不睡午觉今天下午考试睡着了那多得不偿失啊。所以睡了,结果又睡到快迟到的。
开始考试的时候,把材料揣身上了,老师说不能揣材料的,做了一阵,于是就把材料扔抽屉里,结果还没抄,老师就抄了好多人的抽屉,缴了一大把的材料,很不幸,我也中弹了。那考卷真丫的没水平,和那材料上的答案一模一样的不差一个字,材料被老师缴了,没得抄了,我就一阵气愤地胡掰乱写的。老师看这位同学不对啊,又没材料还写得这么HIGH,于是便屡屡提示我身边的70604遮好她的卷子,搞得70604无比气愤的,思维屡屡被那老师打断。我丫的才不管那老师依旧写得忒欢,MD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虽然没背那些材料,好歹我也整理了一遍啊。但是记忆一片混乱的,就把“建安文学”套到南朝身上,一片混乱的。还是乱七八糟地凑了两三张大白纸,小安在一边看得莫名其妙,她一定和那老师一样想抽我,丫的都背了还夹什么带。但是,问题是,我真的都没背,很悲伤。

又一次无疾而终的计划

昨晚和六月很兴奋地在那计划暑假的自助游,由于地理生疏,我们的计划再一次无疾而终。原先按照我头脑里的地图,我的路线定为福建—安徽—湖南—浙江—福建,走三个城市,合肥,长沙,杭州。结果,结果很不幸地发现,我把地图记歪了,在707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中国地图,再次研究,然后就发现,路线得改变一下,福建—浙江—安徽—湖北—湖南—福建,要走的几个城市的直线距离为7cm,而从福州到西藏的直线距离也不过是6.8cm,可以见得计划再次破灭,不论是经济还是体质,还是时间,都不太允许,哎……再计划,再商榷……

鼻炎,小狗,返校

早上11点就起来,具体来说是被妈妈像唐僧一样的唠叨给弄起来的,然后鼻炎就疯狂发作的,纸巾是一捆一捆地弄,在成堆的纸巾里,就看见了突然出现的小狗,妹妹从补习老师那里带回来的,一弄回来就被没养过狗的妈妈像洗衣服一样洗了个澡,然后那小狗就一路地发抖了,传说中才11天,连眼睛都还没睁开,也没断奶的,估计活不到明天回那老师家了。一会又要去学校了,鼻炎还在发作,行动非常不便。哎啊,雨也在下,日子还TMD不好过。

又见晨光

 文概考试的东西整理得真丫的够戗,大家一块刺激一下,保守估计四千五。3个节课,小抄都来不及。现在身边只有蚊子与我做伴,那个咬得也够戗,保守估计二三十个包,已经手刃了四头……

 

  各位早安啦……

回家了

昨晚和达达一块去看望六月了,也就是说,昨天我就回家了,抛弃下那无聊的现汉,义无返顾地回家了。而明天下午又得去学校了,晚上有上机模拟,周日还得乖乖地念文概。学校下周二开始停课,然后考试。20号文概,22号现代汉语,25号计算机,27号英语,1号写作,然后放假。任务很艰巨,因为晃了一个学期,书还一片崭新,艰巨啊。那电脑省一级,题目无比怪异,做了十几套的卷子,很稳定的30题错15题,让我想起我的英语考试,不过一般都是15题错14题。
和达达聊了天,说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开始连自己都不相信曾经拥有过那样的过去,比如我的初中。然后记忆开始异常的恍惚,恍惚,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过去?记忆又开始出岔。
明天就是4,6级考试了,70601、小安、isly、shullun、熊猫、BD……还有很多很多身边的人都赶上了这趟末班车,真可惜我没钱买车票,六月那边不让买……哎,大家都好好考吧,别到最后发现没抵达你要去的地方。

隔世般阑珊

昨晚考完古诗词鉴赏的选修考试出来后,就看见远处的天空上有绽放的烟花,然后就一下子想起那个我已经不太有力气回忆的高三。晚自修的时候,南山的方向偶尔会放着烟花,然后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笔,呆滞地看着窗外的烟花,结束后才低头继续做着作业,高三的日子如烟花般绽放转瞬就即逝了,再也回不来了。也是一个夜晚也是那样的烟花,我也一样呆滞地看着,心里头就冒出五个字——“隔世般阑珊”,然后默念了几遍,便很决绝地离开,不再多留恋那空中的烟花,很多事情回忆了也没什么结果。

ps:今天有件快意的事情,终于把《无字》最后那一百页看完了,然后把书摔在了地上,狂踩了几脚,捡起来再摔到地上,又踩了几脚,反复几次后,才平静地将它捡起来,把封面的尘土拂干净,借给BB了。要不是有人想借去看我想我会把《无字》撕掉,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本书。MD那最后一百果然看跟没看一样,对于有些事情张洁大娘还是死捂着不说,对于那些说烂掉的事情大娘还是狂说不止,真TMD欠踩……

站在远处看《无字》

看《无字》是一个很艰辛的过程,必须忍耐住对男性人物的厌恶,一页一页地煎熬地翻完。但是每一个无耻抑或卑鄙抑或恶心(《无字》里只有这样的男性人物)的男性人物却总有深深地爱着他的美好无比的女子,不论他们对她们如何的鄙夷如何的践踏如何的虐待,那些美好的女子还是至死不渝地爱,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该说那些女的是卑贱还是坚韧。《无字》这样一本充满仇恨带着无比现实色彩的书,我想,你只能站在远处看,太近了,你会因那些仇恨忘记了现实。

坚韧的极至是卑贱
女主角吴为作为一个作家,同时也作为一个别人口中的“破鞋”、“烂货”,在胡秉宸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诬蔑下,依旧可以好好地爱认真地爱,虽然最后她是疯了,但也是爱疯了。吴为的母亲叶莲子,千里迢迢在战火纷飞中带着吴为去香港找顾秋水——那个几乎已经把她忘掉的男人,顾秋水也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甚至是虐待,不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虐待,不给她好脸色训斥她打她,她不离开他;吴为被他打被他摔到地上,她也不离开他;他当着叶莲子的面和阿苏亲热甚至要她看着他和阿苏做爱,她居然还是不离开他。如果说叶莲子带着吴为去找顾秋水是坚韧的话,那她对以后受到的那些最无情的打击的反应就到了坚韧的极至——卑贱——非常的贱,超乎任何人想象的贱,连吴为都不相信她的母亲能这么的贱,但是吴为却没有认识到她自己的贱正是一种惯性,抑或是叶莲子和顾秋水携手造就的,可她只恨她的父亲。胡秉宸问吴为她为什么对她父亲那么狠,吴为就很强硬地回答——“哪怕他每个月给我们十块钱,十块,只要十块,我的人生也不至于从两岁开始往下栽,也不至于这样的奴颜卑膝,一辈子在与他人,特别是在与男人的关系中犯‘贱’。”但是吴为没有想到如果不是叶莲子那样的一厢情愿,那样的坚韧乃至卑贱,她的人生也不会是那样的。但她就是只恨她父亲,仇恨,把所有人对她的伤害,甚至是胡秉宸的,也都归到顾秋水身上,也都归在顾秋水让她变得那么贱的份上。在某些程度上吴为比叶莲子更加的卑贱,而叶莲子的卑贱与吴为比较起来也顶多算是坚韧。还好,她们还有着一个禅月——“叶家的智者”来翻她们所出的每一张臭牌。而禅月的一切行径因为基于她母亲吴为的卑贱则显得无比坚韧,一个奇怪的圈子狠狠地圈住了这三代人。

仇恨
张洁写《无字》花了12年的时间,张洁还说她“之前的写作只是为了《无字》练笔”,到底是什么能在12年的时间里支持着张洁来写?有人一针见血地指出是,仇恨。我们不要讨论《无字》是不是张洁的自传,每个作家的写作多多少少都会涉及到他自己的生活,只是多少的问题。《无字》在字里行间所吐露出的仇恨是惊人的,而且是非常的惊人。吴为对顾秋水的恨,已经超出了一个文本人物的情感色彩,她是那样的恨啊,恨到那个曾经在战场上出尽风头的顾秋水在《无字》里显得那样一文不值,我不知道是吴为在恨,还是张洁在恨?王蒙在《读书》2002年第6期发表《极限写作与无边的现实主义》一文里对张洁的小说《无字》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如果书中的另外一些人物也有写作能力,那将会是怎样一个文本?所以我们不难发现,是张洁在替吴为恨,正是这样的一种主观的感情色彩造成了《无字》最大的硬伤,《无字》里的男人都是坏透了烂透了卑鄙透了的,而现实呢?

现实
也许你会说这是一个故事啊,没有什么现实。但是张洁在《无字》里涉及到的历史史实不是一件两件的,可以说她所构筑的这个故事正是以史实为空地,仇恨为地基,三代人的感情纠葛为主线,慢慢慢慢地用文字堆砌出来的,一层层的房间里不乏相同的摆设,而张洁则将那些重复的语句定为主角一生的“命穴、死穴”。当然,《无字》里的男性人物也并不是那样的糟糕,张洁在接受一个采访她的记者时这样说:“可是我对男性的赞美他们怎么没有看到呢?如果认真阅读,就会发现我尽力写出了一个个立体的人,比如胡秉宸,对信仰、对革命事业的忠诚,以及他的献身精神;比如顾秋水的义气、对自己的承诺一丝不苟地兑现……”但是字里行间的鄙夷厌恶如何能让大家记住跨越了几百页的人物现实的性格?胡秉宸对信仰、对革命事业的忠诚可以让他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生活,当爱情来临他不得不直面的时候,他是选择了爱情,但是当他发现他所有的一切荣誉一切人际都和他的爱情背道而驰的时候,他又怎样卑鄙地让吴为和他离婚?也不得不质疑一下他对吴为有没有爱情,是对一个女人的本能的需要,还是要一个作家的名号来显他的脸?张洁就这么狠狠地质疑了他,这样胡秉宸那些什么忠诚啊献身啊的优点似乎统统都不值得一提了。顾秋水的义气他对自己承诺一丝不苟地兑现这些的这些在《无字》里是那样的少花笔墨,而他对于叶莲子的承诺或者根本他就忘了他对叶莲子的承诺,那么这样,张洁到底是在哪里赞美了这些男人?我们也不能说张洁歪曲了现实,只是她在写作的过程中陷进了吴为的角色中,以一个太吴为的角度去写《无字》,而不是从一个客观的作者的高度去鸟瞰。张洁在《无字》里只能是吴为,而不是《无字》的上帝。

站在远处
“爱情是一种站在远处看的东西。”这句话是张洁对爱情最精辟的诠释,但她现在已经到了一个看站在远处都不想看的年纪,而正是这样的她却给我们带来了《无字》里让人痛到窒息的爱情。叶莲子对顾秋水的执著,吴为对胡秉宸的疯狂,爱情在这两代人身上都以一个极难看的姿势结束它们的生命,以至于禅月对爱情就不再花那么大的力气,但禅月的这份难得的清醒却总是遭到吴为的不齿。到底什么是爱?叶莲子真的爱顾秋水吗?她嫁给顾秋水的前提背景是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一个突然消失的人物——史峤,如果史峤不消失,叶莲子也许根本就不可能嫁给顾秋水。我们也可以说叶莲子对顾秋水是日久生情的爱,但是他们真正在一起时间有多长,在那与之后的分离相比的那样短暂的相处里他们都在做什么?叶莲子对生活不冷不热,顾秋水对叶莲子的不冷不热的厌恶,到了顾秋水抛下她和吴为离开后,叶莲子才慢慢想起他的好,慢慢地似乎的爱上了他的那些好,很多地方都让人质疑叶莲子到底爱的是顾秋水还是那个想象中的顾秋水?而吴为呢?也许她是真的去爱了,不然最后她也不会发疯,而她是真的疯了吗?这只有吴为知道。但我总觉得她的仇恨比她的爱更多,很多时候她是为仇恨而活着,而不是为爱。她对她的第一个丈夫没有爱,她对胡秉宸,或者她和胡秉宸之间产生了似乎的爱情。很多人说真正的爱情是永远不会变质的,但是他们俩的爱情保质期长不过他们的一生,也许是因为他们太近太近了,爱情真的只能站在远处去看。

看《无字》
看完《无字》心里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无字》的好,不得不承认《无字》是张洁“用生命去写作”的,而且写得是那样的“通体透明、惊世骇俗”,《无字》里的行为暴力与语言暴力给人心头上留下的压抑是难以形容的,但同时却给人很多很多思考,关于爱情,关于自己,关于这个世界。如果张洁能再放的开些,能用一个更宽容的态度去对待她笔下的那些男性人物,我想《无字》将会更加完美。12年磨一剑,剑已出鞘,铮亮与否,世人各有纷说,但剑一定是好的,不然怎得如此之多的人驻足欣赏?

 

ps:写了一个多小时,写得非常难受。最后一段大半是违心的话,害怕文概老师不爽,所以只能适时拍《无字》两下。这只是文概作业,那《无字》我其实还有一百多页没看完。但是看不看完都一样,600多页的书只是在重复开始那一百多页的故事,真TMD没意思,特别没意思。
ps.ps:我也是在仇恨中写下这文章的,写完了也就把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干净了。在这一点上,张洁是我的导师。

一地是血

在闷热的今天,我还是义无返顾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到家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拎出来的,汗流浃背,一点都不夸张。洗了个澡就开始上网,和柯柯说了会话,她说她估分大概是480多。很多事情还是不能肯定的,等待结果吧。忽然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夏天,那个自信满满的夏天,出乎意料的中考成绩可以说是改变了我的一生,从那个暑假开始,从那个夏天开始,15岁之前那个自信到自负的小女孩慢慢地消失殆尽了。依旧不相信绝对的事情,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还是很绝对的。如果没有那个夏天的意外,我现在应该在北大还是厦大?问题是,没有如果。我似乎接受了打击,我似乎没有被那个打击击垮,但是我已经在不经意间走到了另一条路上,并且以另一种姿势另一种态度另一种速度行走,完全不是按照父母老师以及15岁前的我所设想的那样,我歪了,越来越歪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个歪,那个不歪的没有任何思想没有任何色彩的生活会是我想要的吗?已经歪掉的我无法想象不歪的我如何想这个问题,也许大抵不歪的我根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接近12点的时候收到蜀蜀的短信,说他想和我说话。心里一阵的不安,给他去了电话,他说只估了460多,不知道是复读还是念大专或者不念去工作。很生气很生气地告诉他,不要想念大专不要想工作,去复读吧,一定去复读的,但分数没出来前,这些都是空想。我还是像四年前那样不相信绝对。蜀蜀的声音很虚弱,让我想起四年前那时无助的我,那时也有很多人安慰我,但是大家的安慰让我觉得更加无助,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去做以后,只是告诉我没事的没事的。所以今天蜀蜀问我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很决绝地告诉他,去复读!不知道我的说法是不是对的,蜀蜀似乎也不会像我过去那么无助,毕竟他已经19,而四年前的我,只有15。
上帝给了我们太多的选择,给了我们太多的玩笑,给了我们太多的变化。高二学哲学那一段的时候,政治老师最经常说的就是,只有变才是不变的。没有东西是不变了,下一个四年我又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又走上另一条路,会不会用另一种姿势另一种态度另一种速度去行走。一切都是未知数,就像现在被蚊子叮的包,多得无法估计。
轻轻地往地上踩一脚,吧唧地一声,血花绽放,我的血在蚊子的肚子里流淌,贪得无厌的蚊子卧倒在我的脚边,吧唧地一声,血花绽放,一地是血,像我来不及拾起的年华。

ps:还是有一些开心的事情,学会做那些会动的图片了,摸索了一天终于把imageready搞定,要感谢和我一起摸索的小子同学。第一个成功的实验品就是清夜的logo:

这个暑假有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