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又一个三月开始了,虽然有人叫它雷锋月,但是心里依旧默默地喜欢着这个月份,这是春天,一切重新开始。

心里依旧维持着一种模糊的状态,好象所有的东西都无关痛痒。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看电影,在三月的开始寒假的结尾,就这么一个人走来走去。房间很整齐,在二月的结尾将一切都收拾干净。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未来,因为脑袋依旧是一团浆糊。

在《十分钟年华老去》里有一段讨论过去现在未来的说辞——过去已经不在,未来却还没来,那么我们的生活里是不是只存在现在,那些过去那些未来都是属于不存在的东西,我们能感受能触摸的只有现在。而这一刻的现在马上成为上一刻的过去,下一刻的未来又马上成为这一刻的现在。恩,这个问题一旦讨论下去,就会想把自己拍晕过去。我不是一个能想复杂事情的人,特别是这种虚构的复杂,因为把它们想清楚是很费劲的事情,但是这一刻想清楚了不代表下一刻还能继续清楚,况且这样的清楚对于我们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我们的生活基本已经被物质化,得不到物质的行为在大部分人眼中无疑是一种无意义的行为,那些所谓的精神所谓的思想也必须在文字或影象的状态下为人们所接受才有意义(这是我的思想已经被物质化后的认为,也许实际并不是如此,但是谁说的又算是实际呢?),而这一过程它们在某一程度上也被物质化了。

oh,我把自己都绕晕过去了。这些不是我刚才想说的……本来想说这个三月或者说春天的温暖,结果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尝试着回来好了。

今天见了达达见了棍棍,喝了不少的奶茶,说了不少的话。达达先离开了,留下我和棍棍,在KFC的老位子。看着窗外熟悉的一切,想着很多模糊的事情。谁谁谁结婚了,谁谁谁生小朋友了,谁谁谁又闹着离婚了。这些的这些我们在三年前谁也不敢想,现在呢,似乎要开始面对这样的事情,我们已经不是小朋友了。说了一些关于文字方面的事情,对自己文字的感觉也越来越模糊,想告诉别人一些什么,却找不到自己的姿势,这样子写你愉快吗?我们已经被彻底物质化……晚上回家,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影,《奇幻人生》,一个关于写作关于人生关于这个微妙的世界的故事,觉得可笑,作家像个小丑一样,也越来越质疑文学作品的功用性,真的值得为一部作品让一个人去死吗?到底什么重要?我想似乎什么都不重要,生命、文字、爱情,一切都是虚幻,或者因为那不是我的人生。也许我们的人生在上帝眼里也不过是一部两个小时不到的电影,甚至可能只是十分钟的短片,他给每个片段写下评语然后丢进时间的垃圾桶里,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它也许会被翻出来做一个再评定,但是,这些对于现在的你到底有什么意义呢?那时,你早已不在。

今晚有点沉重,说了一些本来我没想说的话,跑了我本来想温暖的主题,555~~~~不说了……

那些过去的文字

整理柜子的时候,在一叠数学草稿里发现的发现许多散落的文字,拼命地回想,却只有碎片。

这段应该是写在高三的时候,三年前。
凌晨一点时,接到三的电话,他说他露宿街头了,他说所有的网吧在12点都关门了,他说这是其他的一天,他说他25分的数学,他说他的天使,他的绝望。夜很黑。
睡下去时已经很晚,起床时外头天很阴,看看手表,有注定的迟到。知道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然后慢腾腾地出门,没吃早餐的,带了很多包咖啡。外头在下雨,细蒙蒙的。带了伞,讨厌下雨的。
坐上去学校的公车时,雨已经越下越大,三三两两成群结对。车上只有三个女孩,加上我,互不相识的。一个要去车站,一个要是银行上班,我,还在徘徊,但知道路的方向。
在车站时,上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那是一个很小的孩子,一岁多的,目光呆滞,安安静静,抿着小嘴,他们挨着我安静地坐下,孩子的小手碰着。售票员过来时,少妇勉强地笑笑,开始艰难地在口袋里搜着零钱。孩子随着妈妈晃晃的,少妇找到了钱,递出去,小心地用手碰了碰孩子的头,小声地说:“还烧着啊。”小孩的手很小很小,他轻轻地用他的手握着旁边的我,我也小心地看着那个孩子,温暖的小手握着我冰冷的手。希望他快快安好。

这段应该是高三暑假时写的。
桌上有两架坏掉的手表,以及800ml的白开水。暑假只剩下半个月的时候,一直保持一种无思维的状态,没计划地做事,丧失一切感情,没有特别的快乐与忧伤,高考予我的麻木。
暑假开始,和一个朋友绝交,被动的。认识一些朋友,被动的。做暑期工,被动的。每天起床,被动的。吃饭,被动的。很多事情都处在一种被动的状态。
省检结束时,接到戢的电话,快乐地告诉他,准备在高考结束的时候来一场恋爱。戢没吭声,只是问了省检的成绩。我知道自己在卑鄙地拿刀刺他,仅仅是因为讨厌他。暑假都快结束时,却什么也没干,一切原封不动。之前的许多计划都随我的慵懒付之东流。

还有一张纸上只有一句话,但是大抵说清楚了我整个高中的状态。
早上阳光很灿烂,鼻炎却开始发作,大口大口吃着苹果,感到无比之郁闷。

2003年开始写下的文字。
2003年伊始,我开始感觉到寒冷,开始学会独自寻找慰藉,每天喝很多温热的液体,咖啡、红茶、奶茶,并加许多的糖,希望得到温暖,希望得到甜蜜。开始在很大很干净的白纸上写字,而不是画画。开始买很多书,放在家里,却不看。开始给每一个认识的人写信。开始认真地生活。
生活的地方比小镇大一点,比城市小一点,很精致很适中,有一条精美现代的街道,有一条落叶满地老房一片的古朴小街,还有一条肮脏拥挤的。2003年,我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KP依旧用不太好听的声音和我说话,只是和着沙沙的电波,有点沧桑,我知道他变了,我也变了。他告诉我,荷兰现在下雪,别的再也不提,我安静地在黑暗中微笑,告诉他,现在凌晨1点。荷兰的太阳有时深夜11点才落下,四个小时再升起,他开始嘿嘿地笑。最后他用低沉的声音问我,信收到没。我沉默,开始发狠。写好,结果不见了,也就忘记了。其实那封信在我去邮局的途中,被我撕得粉碎。我知道这封信的重量,会让我的钱包心力交瘁。那时的我活得相当窘迫,不像现在的我可以买许多我不看的书摆在家里。

高二周记本上的。老师批阅的时间是4月2日。
乱乱的,想胡说八道。
我有一个书签,上头有一句话很可爱,我喜欢。“看电视很多,所以眼睛很累。想事情很多,所以心里很累。”大家都很累。我一直喜欢那种心思单纯的小孩子,每天除了吃喝拉撒还是吃喝拉撒,虽然如一头猪般,但这的确让人羡慕。顾城说,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任性到最后,连自己的命也搭上。所以我不敢去做回一个孩子,特别是那种人性的孩子,话有时也不能说。
小央终于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竖知道后连眨眼也没有,只是一劲儿微笑。我也一样,微笑地看着告诉我消息的人,和竖一样自我解嘲地说:“走了也好,我也想离开。”竖违心,我真心。那天经过拆迁的旧街,忽然很想离开,去哪里都好,天堂,地狱都无所谓。后来发现我并不是想离开,仅仅是想改变,改变一些一成不变。
在新家里不知觉地住了半月有余,开始慢慢适应,不再每晚抱着玩偶穿着大大的衬衫在新家里游荡,不再对着白白的天花板发呆,不再在睡觉前叽里咕噜地喝可乐,不再每天叠被子,整理房间。新家终于被我折腾得像个狗窝。
“村上春树说,这城市还有爱。但他忘了,这城市还有厌倦。”看稿子时看到这样一句话,我知道我也是这样,开始慢慢厌倦。但K在深夜的电话里告诉我:“改变意味着后悔。”在0度经线上的他总喜欢在阳光灿烂的午后与深夜里的我ZZYY。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后悔。”厌倦了这儿的他改变了一切,无可挽回地后悔。呵呵,他不知道不改变一样会后悔,所以他没必要后悔。
有些话还是想说,也许我会任性到死。

这张有两段话的纸条,我想也许是诗歌……
他们说这是杂草
我不信
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
长成杂草的样子
我依旧不信

梦见自己在阳光灿烂午后的
沙滩上熟睡
无数的考卷像白云一般
在头上浮动

还发现一首往死里压韵的诗……厄,把自己都恶心死过去了……好象是我写的。
如果一切都有结果
就像奔跑的狗
寻找它们的骨头
晃晃悠悠永无尽头
如果历史可以承受目光穿透
如果生命可以搜索人世苦愁
如果我们可以放过一切结果

至于那些写在本子上的诗,会吓死一片人。研究了一下,好多梨花体……基本都是高一时写的,因为在初三的最后两个月突然开始热爱诗歌,那时觉得一句话拆拆就能成一首诗,太牛B鸟。
《相交》
我们正在讨论一个
严重的问题
a与b相交 还是
b与c相交
相当严重
因为它们相互交错
而我们的意见
难以相交

《我在想》
多拉为什么
不像我
委靡地流泗
然后可怜地望着
身边的人
“我好难受,我要死了~”
他依旧健康
并且微笑地看着
流泗的我

好了,不吓人了……把它们都藏起来了……

丢掉或者藏起来。

“我有一个不太敢打开的抽屉 里面有自由女神像的汤匙
海洋公园的磁铁 高中用过的发夹 以前上课时传来传去的纸条
电影票根 数量庞大的名片 所有来自别人手中的红包袋
一大罐五十元的旧硬币
这真是一个庞大的数学算式
没什么好说的
今天适合打消整理房间的念头”
                         ——《我一套限量的约翰列侬纪念邮票》陈绮贞《DEMO3》

我有五个不太敢打开的抽屉  里面有香港还没回归前的硬币
小学到高中的校徽借书证  自己做的手镯  以前上课传来传去的纸条
电话卡 数量庞大的文字 所有来自别人的不实用的礼物
一大盒的收据发票 买衣服的交学费的有买了一把笔的 各种各样
还有一大盒找不到对象的寂寞无助的钥匙
这真是一个庞大的数学算式
怎么说呢
今天我坚定了整理房间的念头 
然后发现这五个抽屉里的东西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开始崇拜自己

oh,对,我今天花了八个小时的时间整理了房间里的五个抽屉两个柜子以及一个书架,其实本来这种BT的事情并不是特别想做,但是昨天晚上听到《我有一套限量的约翰列侬纪念邮票》的最后一句,感觉分明是在讽刺我,于是一咬牙,今天中午一起来就开始整理鸟。

第一个抽屉里有从小到大的奖状、小时候收集的贴贴纸印章、各个时期废弃的照片、一笔盒初中时的小纸条、小学中学用过的两个钱包……第二个抽屉里都是一些说明书,戴坏的手表,没戴过的手表,零碎的小礼物,散落在抽屉各个角落的钥匙……第三个抽屉里有四个盒子,两个盒子里放的是不知哪里来的小首饰,一个盒子里塞满了各种的收据发票彩票电话卡,还剩下一个盒子里都是校徽借书证,甚至还翻出一小本中学生手册……第四个抽屉里都是日记本以及一些有关痛痒的小纸条小信件……第五个抽屉放满了高中时写东西的本子、做的报纸、打印好的稿子,六盒都用了一大半的彩色铅笔、一盒没用过的蜡笔,高三写的那些小纸条……

发现了幼儿园时班级好宝宝的奖状,这是幼儿园唯一得到过的一张奖状,而且还只是班级好宝宝,这很明显地说明了许涅涅在还是小朋友的时候不是一点也不乖……那时是有班级好宝宝和学校好宝宝的,两个项目加起来的话基本没几个小朋友拿不到奖状,而那年的班级好宝宝应该是老师勉强给我的,因为那个六一儿童节的礼物是爸爸代表单位带到学校的。

翻出那一整包小时候收集的贴贴,小学上一二年级那时特别流行,收集了好多,有些当时觉得非常漂亮的贴贴许涅涅小朋友一直都憋着不拿去贴,结果那些过去认为漂亮得都可以贴到脸上去的贴贴到了今天再看真的看不出它们好看在什么地方了,同时也为过去那些隐忍表示痛惜。

咬牙切齿地丢掉了好多东西,比我搬家时丢掉的还多。那堆无用的收据发票彩票还有死了也只赔六万块钱的保险单,开始还一张一张地看看,看到后面就无法忍受了,真难以想象我到底是为什么把这些东西丢在抽屉里……丢掉一大堆东西之后发现却不知道抽屉里究竟应该放些什么东西。

看见高中时写下的一些文字,对那些文字感觉陌生,想了半天才能勉强想起似乎真的是我写的。一大叠那时写下的诗歌,现在看了难免还是要笑,不过感觉还真TMD像诗歌呀,现在估计已经没有写诗的胆子了。基本没有再手写过什么东西,除非考试,根本没有过去那种想写就写的状态,对文字也越来越有一种恐惧感,常常会有一种不能写出什么传世巨著就不要写的念头,写的东西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只是单纯地在记录。不过也不想勉强自己怎样,该如何如何吧。

在放日记本的抽屉里,找出了跟K互传的小本子,满满的,都是我跟K的文字,翻了两页,就马上丢了回去,然后再一次把那个抽屉锁得紧紧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过去那些故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想起来就觉得那时的自己是那样的无知、自私、可笑、幼稚,可那时却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似乎所有的人甚至整个世界都需要我的容忍,到头来却是所有的人在容忍我的任性。低头看了键盘很久,眼前是高一夏天的夜晚,一堆的人在微笑,心里又开始不可自抑的难过。当初错得太离谱了。

整理到晚上九点,感觉自己的虚弱,从里到外,想起太多的过去,还好一切又重新被我密封起来,我把它们藏得更密实,或者直接丢掉,也许下次我就根本也找不到了。

让我走一走

傍晚的时候,一个人在公园里走着,很认真或者不认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看见岸边柳树的枯枝上有了小小的嫩芽,小到不认真看就只能看见腐朽。我想春天就是这么来了。
看见天空上一卷一卷的云,天边有若隐若现的晚霞,似乎是一个美好的傍晚。想起午后的阳光与温暖的人,气温15度,心情25度。
看见湖里半沉着一些船,废弃的游乐场,曾经的热闹,今天已散场。这个城市迅速地成长,游乐场没有了,电影院不见了,却只留下那些空虚的快乐。
看见W的家,在公园的不远处,有着许多记忆的地方,心想着是否应该拨个电话,看看那个号码是否已经成为空号。太多的故事在流离的时光中磨成粉末,好象很难被想起,但是只要一阵风,你就可以看见全部。
看见自己寂寞的脚丫,走啊走啊,耳朵里放的是陈绮贞的第一张专辑——《让我想一想》,又重新下了她全部的音乐,重新开始听她的歌,听得昨天晚上差点失眠。等待灵感漫漫长夜会不会嫉妒孩子天使和你在一起孤岛情歌让我想一想微凉的你……那时的她应该挺悲伤的吧。
看见糖果一颗一颗被自己吞噬,像孩子一样告诉自己,最后一颗只能最后一颗了,然后轻轻地摇一摇瓶子,听见哐当哐当的声音,心里就会很快乐,再然后就会再奖励自己一个糖果。这样的快乐有点不可理喻,可21岁的我依旧会绞尽脑汁却只因为一瓶糖果,哪怕口腔溃疡也会充满勇气。
看见自己,在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看见自己。

谈人生

昨天跑出去和一堆人疯玩了一天,明显感到疲塌,虽然只是KK歌,吃吃饭,瞎逛逛,果然是太久没有运动的原因。今天下午破例地吃完饭又继续睡,睡到三点,突然就惊醒,发现出了一身汗,也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就那么起来了。看了两电影,到现在,脑袋里又是空空的。

给two打了通电话,就想说说话。
我说,我们谈人生吧。
two说,我只能跟你谈萝卜干。
我说,我想快点看见5年后的自己。
two说,5年后你一定想变回5年前的自己。
我说,很羡慕电影里那些人,总有许多想要的东西。
two说,其实那些东西也未必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说,反正我也想有些我想要的东西,问题是我什么东西也不想要。
two说,你可能还不知道。
我说,想想其实我也有很多想要的东西,但是因为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我干脆就不想要了,不过我比较想吃些东西,因为那样比较方便实现。
two说,谈了半天原来你只是想吃东西了呀,还以为你有什么追求之类的东西。
我说,我也没说过追求两个字,是你把我想得太崇高,我现在就想吃碗蛋羹。
two说,哎呀……是你要谈人生的。
我说,可你说谈萝卜干……

脑袋依旧处于一团浆糊中,用萝卜干沾着浆糊吃。

自然不卷

要问我这两天都干了些什么,我只能拧一把辛酸泪丢给你……

早上爬起来感觉PP疼疼的,原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昨天被Yuco拖出去骑自行车溜达。对于一个动不动就骑自行车去西藏的人来说,这个溜达绝对不是简单的溜达。想想似乎好象可能大概或者也没有骑多远的样子,也就在市区附近的小村子里绕了几圈,骑了些小山坡。不过我骑的是妹妹的车子,非但那车把是歪的,刹车还一点都不灵刹车的声音在还几百米外都可以听见,所以我只能用我的腿腿当刹车。从坡上下来我就基本歇菜了,yuco还关心地问我,你应该很久没运动了吧……我憋了半天,只能幽幽地吐出一句,我饿了~~~今天爬起来的时候腰以下的部位都是疼的,PP尤其疼,哎呀……真是太惨了。

在家行动艰难,然后就决定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下午电影。看到晚上基本也就歇菜了,妈妈提议出去修理头发,我也没多少迟疑就扑腾扑腾跟她出门了,怎么说也有一年没有剪过头发了……本来是想把头发剪掉三分之一的,但是走了几步后就决定做一个历史性的突破,我要去卷头发!oh,当然是一次性的,不过这也算是历史性的突破鸟。与此同时我向无数人发出了恐吓短信,告诉他们我要卷头发鸟~~~~

其实一次性烫卷做起来是很简单的,拿根发烫的小棍子,把一小撮头发绕上去,过一会再来一小撮,看起来也很有趣。因为是年初,理发店的人手紧缺,在一旁等着理发的人还不少,无聊的更不少,没一会我四周就围了一圈的中年妇女,帮助那师傅拾兜我的头发。“哎呀,这个小姑娘头上有白头发。”“哎呀,这里还有一根。”“哎呀,我也发现了。”所以呢,那师傅边帮我卷头发,还有人边帮我拔白头发,最后居然还有个中年妇女提议说让她来帮我卷,师傅去弄其他人的头发,理由是她觉得卷头发看起来好有趣啊……还好那个师傅脑袋比较清醒,开始向大家解释这个一次性烫卷其实是高科技产物,师傅说啦,你们别看这个看起来很简单哦,这可是经过专家研究才做出来的,是有科学依据的!听得我都想爬起来给自己卷了……

卷了大半个小时,似乎是卷好了,然后我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吓人了。某C因为以为可以取笑我的发型,则不惜以夜宵为代价相约一见。谁知他看见我先是沉默不语,然后就开始在天上找月亮,我只好主动和他谈起我的发型,某C异常严肃而认真地问我,你是不是睡了一觉才过来的?……我只好也开始在天上找月亮。再后来他就以各种方式告诉我其实我的头发一点也不卷,跟他想象中的根本没发比。他想象中的是小爆炸头,当然没的比……但是最残酷的在于,回家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我的头发真的如他所说的一点也不卷了,应该是被他说得连卷的自信也没有了……反正反正反正反正我的第一次小卷发以失败告终,现在头发的卷曲程度还不如我没卷发之前,甚至我在怀疑刚才我是不是去拉直了?或者我真的睡了一觉刚刚爬起来?……

头发卷不起来,这并不是让我最伤心的,最伤心的是刚刚爬下去找夜宵吃的时候,发现家里一个蛋蛋也灭有了,要是用今晚卷头发的钱钱就买蛋蛋,我至少可以吃到40个。最后我只能伤心地吃了两个橙子一杯奶茶,勉强裹腹,哎呀,太惨了~~~我现在好想吃碗小蛋羹,以抚慰我自然不卷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