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能的故事
潜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在潜去学校的路上,快迟到了,穿着一件枣红色小毛衣的他和潜擦身而过。潜的目光一向是散的,无法集中,似乎在看又似乎不在看,认识的人站在很近很近的地方都发现不了,所以潜常常会用“呀”来回应别人的问好,潜总会被那些近在咫尺的招呼吓到,然后结束她一路上的胡思乱想。但奇怪的,那天潜很远就发现了他,远远的,后来潜决定叫他枣红色小毛衣。因为只是一个擦身而过,潜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为什么会注意到他呢?用潜跟S的解释,那就是枣红色小毛衣长得太像W了,像到潜都觉得像W的程度。S用一贯讪笑的语气,春天了吧?潜很沉默但很坚定地对S摇了摇头,与春天无关。潜至始至终地相信着。
然后,潜便在学校的许多地方遇见他。有时潜在吃苹果,有时枣红色小毛衣刚打完球,有时潜在亢奋地和身边的人大声地说话,有时枣红色小毛衣会边走边吃早餐……但潜依旧对他一无所知。潜曾和S讨论过如何接近枣红色小毛衣,潜似乎很正经地告诉S这样一段对话:
潜:你好,我叫潜,为了公平起见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枣:……
潜:我是04中文的,为了公平起见请问你是什么专业的?
枣:……
潜:我没有男朋友,为了公平起见请问你有女朋友吗?
枣:……
潜相信枣红色小毛衣一定会保持至始至终的缄默,因为他会被潜的问话吓住。S听完潜的话,笑了一阵又思考了一阵,告诉潜,你应该再说一句话,既然我们都没有男女朋友,那么我们就春天吧。潜瞥了一眼S,脑袋歪了吧。S没否认也没承认,很镇静地说,只是顺着你的思路,谁让你问人家有没女朋友。
潜无语了很久,这回,她也没有反驳。
虽然潜有过许多计划,也遇见枣红色小毛衣许多次,但潜从没对枣红色小毛衣说过什么。枣红色小毛衣开始穿T恤了,不再穿枣红色小毛衣了,潜还是对他一无所知。
很经常潜会将枣红色小毛衣忘却,就像她常常会忘记还有一个W的存在。有时潜也在想枣红色小毛衣到底有多像W,也许可能一点也不像,因为W的模样早就在潜的脑袋里模糊,但看见枣红色小毛衣后W的模样却异常清晰了。枣红色小毛衣的眼神像,眼睛像,走路姿势,一些小动作都像……就想潜跟两点说的那样,像到连潜到觉得很像的地步。但,也许可能他们一点也不像,健忘是潜一直都引以为傲的特质,更何况潜有多久没看见W了。
等到大家都开始穿短袖,等到夏天也许可能都来到的时候,潜终于对枣红色小毛衣有了一些的知晓。四月末的时候学校有了一次愚蠢的百人大合唱的活动,潜一直觉得很愚蠢。因为潜是小干部所以那晚潜必须去观看,作为乐盲的潜挺痛苦的。关于潜为什么会是小干部,我们可以顺带提一下。但能说的只有一句话,因为潜以为会充实,所以去了,结果潜的以为再次错了,还错得很离谱。潜一直对自己这个曾经的决定耿耿于怀,总有坐时光机器回到之前将自己痛扁一顿的冲动,但结果大家可想而知,不累述了。
大合唱在学校新建的体育馆里进行,潜是第一次去的。潜总是不想去逛这学校,很多地方潜还没去过,不是因为这个学校太大潜逛得会迷路,而是潜害怕不到十分钟就溜完这学校会让潜绝望。所以总是自我欺骗地安慰自己这学校不是很小呢,很多地方自己还没去过,这个方法挺不错,潜一直没对这地方太绝望。新建的体育馆非常大,几乎和操场一样大,潜不知道这是操场的悲哀还是什么。进体育馆的时候潜看见枣红色小毛衣了,他穿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黑色的裤子,手上还拿着一个红色的小领结,很明显他要参加这愚蠢的大合唱。就算潜知道枣红色小毛衣要参加这比赛了,潜还是觉得无法改变这比赛愚蠢的本质。
潜挑了一个很靠边的位置,合唱的人会从那旁边去后台,每个系都会按顺序慢慢进去,这样潜就能非常轻松地知道枣红色小毛衣的出产地了。潜觉得自己太智慧了,在潜自恋的时候自然忘却了自己作为乐盲的苦痛。中途潜离开座位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回到位置,过了一会一个硕大的玻璃门哐当一声倒在了潜讲电话的地方粉了,又过了一会枣红色小毛衣经过了潜的身边上台了,再过了一会潜就决定叫他小生化了。
后来出产自生化系的小生化,潜还是经常遇见,比如在宿舍楼下,比如在那个和体育馆差不多大的操场(必须得说明一下,潜的学校是有两个操场的,和体育馆差不多大那个操场只是两个操场中比较小的那个),比如在去上学的大斜坡上……但潜除了知道他是生化系的,其他的,潜还是一无所知。
潜在无聊的时候常常想一些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事,通常这些事都没什么关系,但潜总能想出它们的关系。所以潜觉得自己的逻辑能力很强,所以潜偶尔也用她自以为很强悍的逻辑能力去揣度那个小生化,比如他大几,比如他的爱好,比如他的性格,比如他也许可能的故事。
首先,小生化也许可能是大一,虽然潜的知觉是大二。但从逻辑上分析他应该是大一,因为潜看见他常常参加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动,这是大二学生不会做的。
其次,小生化也许可能不爱看书喜欢运动。潜看见他的时候他不是在运动就是在去运动的路上或者在运动后回宿舍的路上,没见过他将课本或课本以外的书揣在手上。但很奇怪,经过他身边潜从来没闻到过汗味,也许可能是因为潜的鼻炎让潜闻不到什么。
再次,小生化的性格也许可能和W差不多,因为他们的眼神和味道是那么相似。他们不思考太多问题,每天吃饱了运动一下洗个澡也许可能还玩会电脑,然后就去睡觉。是阳光的,和潜的性格十万八千里,但潜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兴趣研究这样的人。
最后,他也许可能有故事,也许可能以后会有个故事,也许可能以后会有一个关于潜的故事,但一定与春天无关。
潜对自己的这些推断很有信心,没过多久,被一一证实了。
这个“没过多久”是多久呢,潜没计算过,但事情的确发生了。潜知道了小生化的30%,加上原先的1%,就是31%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中午,天是阴的。潜要吃午饭了,潜决定是食堂了,因为有些穷的,但心情很好,和S面对面坐着吃饭,和往常一样的。S还是用那个表情吃饭,一种很特别的根本无法模仿的表情。那会电视里在播球赛,又在吃饭的风头浪尖上,所以食堂人很多,四处都是乱七八糟的餐盘。潜吃了几口抬头就看见了四处找位子的小生化,潜的心小跳了几下,也许可能没有跳,但在这个也许可能的故事里,潜的心就是小跳了几下。很神奇的,小生化排除千万个餐盘很神奇地坐在了潜右前方的那个桌子。于是潜就边吃边看着小生化的背脊。说老实话,小生化吃饭的模样潜很不喜欢,潜觉得很不像W吃饭,虽然潜似乎没和W吃过饭,但又似乎吃过,总之潜觉得小生化吃得很粗鲁,粗鲁得不像W。但潜还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小生化吃饭,看着他时而偏头海饮那汤,看着他时而抬头看几眼电视里的比赛。S则饶有趣味地看着潜,她那表情还是特别到让人无法模仿。
春天了吧,S放下筷子说了句。
潜小不屑地摆了摆头,与春天无关呢。说完潜就蹦到了左边的那个桌子坐下。左边桌子正吃饭的muthe被潜吓了一跳。
muthe,你是生化的吧。
muthe用惊魂未定的眼神看着潜然后点头。
认识那个男生么,穿深蓝色衣服的。
我班上的,叫陈枣,怎么?
果然是大一的,居然叫陈枣,潜就以为他叫陈枣了,枣红色的枣,然后再也不和muthe多说了,拉起S就跑,留下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兴致勃勃地跑了。跑了很远潜才开始后悔,忘记问muthe“陈枣”的“枣”是不是“枣红色”的“枣”,忘记问muthe她是什么专业的,忘记问muthe陈枣有没有女朋友了,忘记问muthe陈枣是哪里人了,忘记问muthe陈枣……但潜已经很满足了,潜可以不再叫他枣红色小毛衣或者小生化了,他叫陈枣呢,他是生化系的,他是大一的,可是除了这些潜还是对陈枣一无所知。
回到宿舍潜就迫不及待地翻出了通讯录,看到了muthe的专业,也就是陈枣的专业了,但这回潜不用再给陈枣起什么小环保小应化之类的名字了。想到这里,潜又是一阵的高兴,全然不理会S奇怪的表情。
那天睡午觉前,潜又在那胡思乱想了一通,比如如何认识陈枣,潜想了很多种方案,比如转系转专业,比如通过手机,比如通过网络什么的,比如杀去他宿舍跟他说,你好啊同学请问生化系怎么走。第一种方案被现实无情地否定了,就算这是个也许可能的故事,但现实就是现实。第四种也很快否定啦,潜觉得那是下策中的下策,并且以潜逻辑中陈枣的性格他是不会吃潜这一套的。所以潜最后敲定了两个方案,并且决定双管齐下,这样成功的几率就会大一点,除非陈枣既没有手机又不上网。潜跟S小说了一下,然后将方案叫做“一月”,便安心地睡着了。
那个中午很奇怪,潜在午觉的时候没有做梦,这是一个离奇的现象。潜一直是多梦的,哪怕下课趴下眯十分钟,潜也能梦见自己变成超人拯救世界。但那天中午潜没有做梦,也许可能是潜忘记了。
很快潜就将陈枣的出生地,手机,QQ统统掌握。知道陈枣手机号码的时候潜还兴奋了半天,因为潜发现居然前几天潜给这个号码发过短信,那个短信是潜替突突发的,小纠察队通知事情呢,可是突突没有手机并且不会发短信。而陈枣的手机号前几位和潜一样,后面几位简单得不亚于1234,所以即使过了几天潜还依旧清楚记得那个号码,并且潜对自己的记忆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信任。潜兴奋地跟S说,这样可以叫突突带着去他们那开会,那就可以认识陈枣了。S用小鄙视的眼神将潜瞄了又瞄。
但在潜向突突求证的过程中,潜发现自己的记忆还是出岔了,这对潜是个不小的打击,并不仅仅是因为潜发现陈枣不是小纠察队的,而是潜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陈枣真的像W吗?或者真有过W的存在吗?或者也许可能只是潜的臆断?或者也许可能这一切只是潜的胡诌?也许可能陈枣并不存在,W也不存在,甚至连潜也都不存在?记住,这仅仅是一个也许可能的故事,也许可能存在,也许可能不存在。
潜将一个夜晚思考殆尽后,第二天也许可能她就将陈枣忘却,就像忘却W一样。然后陈枣在这个也许可能的故事里便成为一个不存在。
但是,我们还是可以知道一个这个也许可能的故事的结尾,毕竟每个故事都是需要结尾的。很后来很后来,我们会知道“陈枣”的“枣”并不是“枣红色”的“枣”,而后来他也有了个叫“QIAN”的女朋友,但那个“QIAN”并不是“潜水”的“潜”。和潜曾经说的一样,这个也许可能的故事与春天无关,可这些的这些,潜再也不会知道了,因为在潜的这个也许可能的故事里陈枣早已不存在了。
重新开始写字
重新开始写字了,而且是小说,挺高兴的,我想应该可以把《也许可能的故事》写完。还有,大家不要对号入座,说过这是小说呢……
下大雨了,困在网吧里了
7天就这么过了
翘着腿坐在电脑前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六月和达达应该在邮电局门口进行她们关于鸡腿的秘密交易。整理了一阵的东西,洗了个澡,已经到要离开的时间,没法去见她们了。看了10几集的《浪漫满屋》,看了半片的《重庆森林》,看了一本《萌芽》,听了阿桑的《寂寞在唱歌》,出去轧了三四次马路,喝了一次酒,去了一次海边,买了一条裙子,接了几通有趣的电话,有了一些拒绝,睡了很长的时间,安静地看了几次狂风和暴雨,写了一两篇不具规模的东西,七天就这么过了……带回来的《现代汉语》,《中国近代哲学史》什么的书一律没动弹,还好没好英语书带回来,不然很重的……
好象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有一些些的时间,看那剩下半片的《重庆森林》吧,王菲和梁朝伟终于出场,那个穿雨衣带太阳眼镜的女人很不喜欢,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她是谁来,好象是林青霞什么的,她的头发可弄得真难看,不过她的鞋子我喜欢。金城武吃菠萝的样子很可爱,但那样的男人我不会喜欢。11年前的电影穿越时空带我回去,那时我还是个多么懵懂的孩子……
关于情趣问题
哥哥一直说我不像个女孩,因为我很没有情趣。
的确。
我对电视没兴趣,对音乐没兴趣,对电影没兴趣,对漫画没兴趣,对衣服鞋子没兴趣,对体育娱乐没兴趣,对旅游没兴趣,对谈情说爱没兴趣,对化妆没兴趣,对吃食没兴趣,对房子汽车没兴趣,对外星科技没兴趣,对很多很多都没什么兴趣……对文字涂鸦电脑上网也只是保持着可有可无若即若离的一些兴趣,很多时候,我可以一片空白的生活。可以说,我是个很没情趣,很没劲的人。
偶尔我也会看看电视,听听音乐,聊聊电影什么的……我可以似乎很精通地和别人讨论,但我知道,我并不喜欢,我也不感兴趣,常常别人总会和我说到无话可说沉默的地步。的确,和一个没情趣却假情趣的人聊天,是一件特别没劲特别痛苦的事情。所以我常常将我的QQ或者MSN定在一个忍者的境界,害怕和别人讲话的,偶尔也会尝试。
德国的一个什么哲学家名字复杂记不住,但一直记得他的自传譬页的一句话——“关于自己,我们宁可沉默。”关于我,我常常无法沉默,有时我会突然ZZYY地说很多,说到别人觉得我很神奇为止,但是没人知道我内心苍白到无力,空空的,有回声。情趣的问题,思考了很久,一直没有结果,恍惚的性格让我患得患失,很经常我会忘记思考,然后就觉得自己其实是个特有情趣的人。
曾经很喜欢文字的,由这一点我曾经可以很理直气壮地跟哥哥说,其实我挺有情趣的,喜欢文字呢……时光流掉了很多,还没有反应,我已经将文字放掉了很久,不论是读或者是写,原因很多很复杂,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比过去更加患得患失了。曾经也喜欢过一段时间的哲学,觉得它可以帮助我参透一些我还无法解决的人生问题,比如人为什么而活着之类的,结果更加迷茫。曾经还尝试过涂鸦什么的,似乎也可以说自己有情趣了,但是却断断续续个不停,自己很明白,不是走这条路的人,只是为曾经丢失的文字找一个退路。路走的越远了,看的越多了,喜欢的东西越少了,情趣也越渐消逝了……
春天,这个词汇最近我们一堆人很经常提起。这是情趣的附件,有个喜欢的人来一段春天,你就能有情趣了像女孩了。但,这对于我来说,很难很难,不亚于对英语产生兴趣。两三年前就测试过自己的心理年龄,结果是处于更年期的40多岁,沮丧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患得患失啊,什么都不在乎的。青春或者是春天,好像早就和我擦肩而过,说这样的话,好像会被一些大叔扁,但是真的没什么感觉了,只有疲惫。我有我的矜持,我有我的坚持,我有我的冷静,我有我的安静,所以春天对于我真的没什么意义,除了伤害和被伤害,我找不出其他。
买下过一本〈圣经〉,认真地看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送人了。研究过一段佛学,但也放下了。那些共产主义什么的更是比蛋糕还可笑。关于信仰,也有过思考,至少这样也有支柱,但是找不到了。情趣这东西真的很难把持,我宁愿承认,也不想再那么顽固地抵抗下去。
好吧,我是个挺没情趣的人。
喝高了
喝高了,喝高了,我们每个人似乎都喝高了。没有喝多少,4个人10个玻璃瓶。多拉喝吐了,小色的小脸一片绯红,六月也踉踉跄跄,我更是歪歪扭扭,大家都高了,但是真的没喝多少。
神志异常清醒,回到家里,只觉得很累,换了件小睡衣便体力不支得倒床铺上了。yuco发来短信,我也依旧可以很清醒地回复,只是老是打出错字,告诉他,告诉他,不行了,不行了,今晚喝多了,有点醉了,明天再和你发。然后在手机的通讯录里翻着yuco的电话,结果证实我醉了,发到yuco上头的那个手机号里了,按了发送才发现,但已经无法制止。又给yuco发了一遍,然后就把手机扔一边了,睡着了也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便接到了一个电话,我知道他是谁的,我一点也没醉的,我很清醒的,接完电话我就趴在床上笑了很久,现在想起来还是想笑的,多么可笑的。我一直问他,你是谁呢,你是谁呢,你是谁呢,但他坚决不回答,他让我快点去睡觉快点去睡觉。然后我就搁了电话,笑了一阵后,觉得话没说完,翻了翻来电显示,呵呵,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呢,短信发错人了,发到他那去了,回拨过去,告诉他,我知道你是谁呢,短信是发错人了。然后大家又ZZYY不知说了什么,说到要搁电话了,我说,你搁吧,我睡了,没力气盖电话了。但是他还是像过去一样说要我先搁。不再听他的话了,我把电话扔床头,就翻一边睡了,他还在电话里叫嚣着让我挂电话。突然就没声音了,呵呵,我的手机没电池了,自动关机了。如果有电池,我想我会听他的话。
早上起来收到一条短信,告诉我,手机欠费,限制呼出……
不知所谓的一天
不知所谓啊……蹭饭,在达达宿舍睡了会,去看望生病的六月,吃了上岛,买下了那条258然后打了7折的裙子,上网,扯淡,发呆,简直不知所谓啊……
关于我的专业
关于我的专业,一直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今晚和某个失业的大叔讨论到自己所学的专业,某大叔说他学的是国际贸易,然后他失业了。我有些窘迫地告诉某大叔,我学的专业更难受一点。某大叔问是不是人体解剖学。我更加窘迫地回答,是汉语言文学,语言的解剖学。某大叔听完就高兴得不行,将自己失业的痛苦抛之脑后。最近,我常常这么安慰一些失业的大叔,告诉他们我学的专业,然后他们一般都会很快乐地将自己失业的痛苦抛之脑后,虽然他们的快乐一般都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但是,我不在乎,很理解他们,毕竟是失业的人啊,只有看见比他们更痛苦的人,他们才会宽心。
选专业的时候,我没有想过以后的职业,我只知道自己喜欢写字,也想好好地写字,更好地写字,但是……由目前的状况来看,也许大概可能我似乎好像婉约有些错了。首先理解能力严重下降,特别是对书面文字的理解,看一句话得看好多遍才明白什么意思,一般第一遍我会区分出它有几个词,哪些单纯,哪些复合,第二遍明白主语是什么谓语是什么,第三遍是状语补语定语宾语什么的,第四遍是名词性主谓语句还是动词性非主谓句……看了一两分钟后,才知道“今天我和**在一间很有格调的略带西欧风格的书店里见面了”说的是“我和**见面了”。而且随着课程难度的加深,现在这种状况日益严重,已经影响到正常对话了,某某前几天对我抱怨说:“要疯了啊,小涅。”我没有任何安慰,只是条件反射地想到这是丫的一病句,主语后置,指代不清,然后义正严词地告诉某某,某某便一时忘记了他要疯的悲伤,把我扁了一顿。其次,我想不说也该明白,理解能力下降,书写能力也自然的疯狂下降,写一句话,琢磨个七八遍,思考它是不是少了主语或者谓语或者宾语什么的,想完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想写什么了,日子非常不好过。再次,没有再次了,刚刚习惯性地将写过的几句话重新思考了一遍,发现一些语法错误了,改改,然后就忘了再次,或者说最后要说什么了。文章就这样写不下去了。
讨论了一些严肃的问题
从海边回来,几个在大排挡吃完东西,就和达达、六月去轧马路了,然后我们就讨论了一些严肃的问题。达达劝慰我和六月都去春天,都大学了,不春天很不正常。我们很深沉地讨论着这个问题,比如六月为什么不春天,我为什么不春天,结果发现,我们很没有春天的气质,虽然六月和达达都不承认我没有这个气质,但我还是坚定地认为我和六月一样没有春天的气质。对于两个心理年龄都上了45的人来说,谈春天的确很不可能。六月在那抱怨老是有小孩叫她阿姨,我不屑地看着她,这有什么,这有什么,那天还有个中年男人叫我姐姐呢……日子真不好过,青春早已不再,白天和那些高中的小孩子出去玩,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很不是滋味,自己怎么就这么老了呢……大家严肃地谈了一会,结果还是没有结果,我和六月继续坚持我们的矜持,或者说是我们的冷静。回家的路上,我跟达达说,其实我是个很专一的孩子,不论是吃食上,还是做事上,所以我不会很轻易地把什么东西放在心上的。还没说完,达达就把我打了一顿,对我的说辞表示无声的鄙视。日子真的挺不好过的,实话挺难实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