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了

我只知道精神特别好现在,好得就像外头早晨的阳光。
昨晚出门找了蜀蜀,和他提着三罐小啤酒准备去一中喝了。不知道为什么买了三罐,只有两个人。在一中门口很踌躇,不敢进去,因为自己的长头发,因为自己一身白白的衣裳。然后逼迫蜀蜀把他身上的校服脱了下来,穿上便一哧溜地进去了。蜀蜀提着小大包的小啤酒慢慢地走进校门,听见门卫在那嘀咕,刚刚什么黑色的东西飘进去了,然后蜀蜀笑得特别愚蠢,他知道门卫在说他的校服。穿着蜀蜀跟连衣裙一样大的校服在校园里走到一半,便看见了楫子,大声地叫着他,兴致很高地邀他一块喝酒,三瓶呐……跑到大操场上,一路有惊异的眼神看着我长长的头发和白白的外套,蜀蜀和楫子也一路愚蠢地耻笑着我。没办法,谁让天生一副成熟的模样。
喝完一瓶200ml的小啤酒,开始有点小亢奋,和蜀蜀楫子在那PA了一阵,说了一些比较窘迫的生活近况,比如那丢在5毛钱的硬币得而复失,蜀蜀和楫子听了一阵的唏嘘,说这些小啤酒罐你带去卖钱吧。我没听他们的,自顾自的在达达教室的楼下大声地叫着达达的名字,但达达没有出现。走了几步接到达达咬牙切齿的电话,她说她听见了,而且她全班都听见了,并且整栋楼都听见了,再者连对面那一大栋教学楼也都听见了。我很认真地问她,那你为什么不出现。达达沉默地放下了电话。还是亢奋不知死活地上去找了达达,达达一脸愠色和我一脸兴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说达达达达你刚刚要我来找你干什么。达达小隐忍地说,知道你喝高了,只是想看看你,没想到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傻,可以了,你回去吧。然后我亢奋地在楼道口和达达告别,达达!再见!达达!走到楼下的时候,看见蜀蜀和楫子愚蠢的表情,他们说,你是不是醉了啊,我们都听见你刚才的叫声了。我看着他们的愚蠢很镇静地说,虽然我最近是有点不胜酒力,但200ml还不到搁倒我的境界。蜀蜀摇摇头,听听你说的话,闻闻你身上的酒气,看看你小绯红的脸蛋。我听了就紧张了,真的很明显么,一会还要去医院照顾我妈,被我妈发现了可不好。和蜀蜀商量了一阵,于是左手一瓶冰红茶右手一根冰棒,吃得喳喳作响地走在去医院的路上。
到医院的时候酒气已经压得差不多了,收到达达的短信,然后笑的很高兴,达达说很高兴今天能看见你。看得我小脸更加的绯红,问题不大,我走了七层楼梯,小脸绯红太正常了。和爸爸换了班,他回家,我留下通宵看着妈妈了。我带着小绯红的脸色准备从包里掏出本书来看,然后发现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某些人很愚蠢地把那些啤酒易拉罐踩得扁扁的放我包里头了,浓郁的酒气迎面扑来。我一时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太愚蠢了。然后我妈就发现了,还好她不反对我喝酒,但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和妈妈瞎扯了一阵然后泡了一杯咖啡又灌了进去,感觉自己无比聪明,又是啤酒又是咖啡,加上我固有的失眠,我丫的一定能坚持到天大亮。
达达突然跑到医院,和达达在过道上小聊了一会,送达达离开后看了看时间,11点45。妈妈又从昏睡中清醒,便开始和她胡扯,扯了一个多小时,妈妈被我扯歪了睡死过去了,很安静地看了会她睡觉的模样,觉得非常可爱非常愚蠢,我一个人在那津津有味地笑了好一阵。然后开始看书《水仙已乘鲤鱼去》,开始断断续续地四处乱发短信,达达,70604,哥哥,蜀蜀,yuco,isly……所有那些可能没睡着的。就这么一下就折腾到5点,送水的来了,拖地板的来了,扫垃圾的来了,病房的人都醒了。妈妈也醒了,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拿出日记本,补了一个星期的日记,然后看见天色大亮,我如此清晰地看着一夜在我指间流过。饥饿,困倦,腰疼,腿酸……什么感觉都在时间里弥散。
离开医院已经6点05,小朴资助早餐。
到家已经7点05,什么感觉都没有,回光返照地精神出奇地好着……

开刀

早上洗完衣服,就提着小包回家了,请了三天的假。口袋里有13.2元,勉强可以回家,很希望能再有0.8元,这样就可以快点到家,不用从车站走回家。没有吃早饭,原因简单,没有钱。走到宿舍楼底下前思后想都不对,因为一会还要坐车从家里去医院看妈妈,没有钱怎么办,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咬咬牙把下个月的生活费提前取出(我的一个月是从15号开始计算的),取完钱居然在取款机前发现了5毛硬币,把我乐坏了,然后马上就觉得悲哀了,除了发现还是少了3毛钱以外,觉得自己居然会活到看见5毛硬币都能高兴得歪歪扭扭,真悲哀。
在车上没睡着,尽管有些疲惫。到家洗了个澡,吃了午饭,才去医院看妈妈。妈妈不是特别虚弱地躺着,和大姨在那谈笑风生的,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一些小肌瘤。和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妈妈说,特地带了两个果冻给你,在袋子里,里头还有本《书屋》,知道你要来陪我,你吃完可以看会书。我鼻子酸了好几秒,但还是强装镇定,告诉自己没什么事情呢。一会表姐也来了,和妈妈、大姨开始扯东扯西,然后就扯到我身上了。她们说,去恋爱吧。我干笑了两声,很坚定地说,没兴趣,也没时间。妈妈把头歪了歪,yuco不错呢,你考虑一下啊。我又笑了两声,不可能的。
开刀在两点,妈妈慢慢开始紧张了。2点零几分的时候医务人员拿来了推床,准备把妈妈送去手术室。妈妈说等等等等先去躺厕所。我小心翼翼地扶她进去,在出来时,妈妈悄悄地跟我说了句,密码箱的密码在热水器后头,钥匙在我包里。我很生气地说,你在说什么?!别乱说话。鼻子真的很酸很酸了,但脸上还是很勉强地挂着玩笑的神色。然后医务人员就把妈妈推走了,妈妈让爸爸俯下身子,又悄悄地跟他说了句我听不见的话。那时我真的有点生气了,不就是一个小手术吗,干吗要这样。
手术室在11楼,病房在7楼,我们陪着妈妈坐电梯上去了。看见妈妈推进手术室,我们都安静地坐在外头的椅子上,还有医生进进出出,但是已经不允许我们再往里头走了。过了一会医生把爸爸叫去了,家属签字。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大姨和表姐在一旁扯东扯西。我在那给六月,给70604,给yuco等等等等的人发了一些短信,因为觉得自己支持不下去了,心里有块地方开始崩塌了。明明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还是为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感到无比的难受,我无法接受,一点也无法接受。我告诉六月,我现在特别需要安慰。真的是坚持不下去了,也坚强不了了。然后六月就给我电话了,在听到她一声“喂”之后,我的眼泪就决堤了,我说我怕,六月我怕。一个人跑到12楼天台上放声地哭,发现只有三张纸巾,哭了一会就让自己勉强止住,我说六月,没事,我下去了,去看看妈妈开始没,而且也没纸巾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上。看见爸爸已经回来,坐在椅子上抽烟,抽了两口,医生又叫他,他就把整整一根烟丢到地上,踩了一脚就过去了。我知道,爸爸也很紧张。我又呆呆地坐了一会,回了几条短信,爸爸出来了,我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就跟爸爸说,出去走走,过一会回来。爸爸木然地点头答应。我很快地转身,快到谁到看不见我滑落的眼泪,我知道自己脆弱了,知道自己根本就一点也不坚强,我需要人安慰,真的。没有选择电梯,边哭边从11楼慢慢地走下来,看见窗外的风景,想起三年前就在这块地方,来看望外婆,那时自己也是对着这片风景想哭,生命在这里异常的脆弱。走到街上时,我已经哭得很丑很丢人了,但是我还是止不住,抽抽搭搭地到了kfc,tt说她一会回来。跑到卫生间前给自己一个坚强地微笑。给爸爸发了条短信,告诉爸爸,自己不够坚强。然后和tt坚强地轧了几遍马路,鼻子酸过3回,但只丢了一滴眼泪,因为收到爸爸的短信说“没事的!!!”看到后头的三个感叹号,又想起妈妈让我吃果冻,一时关不住了。
接到爸爸的电话,说妈妈出来,没事。看了一下时间,四点半不到,匆匆地穿过我平时都不太敢横穿的马路,路上车很多,但我跑得很快。和tt分开时,我莫名其妙地跟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带着灿烂的笑跑到妈妈7层的病房,没有乘电梯。屋子里有很多人,爸爸妈妈认识的医生,大姨,表姐,表嫂,表弟。妈妈在和他们玩笑,跟医生说,过一两年给我女儿介绍个对象啊。妈妈说的时候用本地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又没病,给我介绍医生干嘛。一屋子的人都笑了。人散得差不多的时候,爸爸偷偷告诉我,手术只做了20分钟,那个医生就赚了1000块,医生好啊。那个言下之意我明白了,也要我找个医生男朋友呢。我干笑了两声,觉得皮肤有些紧绷。妈妈在那数落那个医生,20分钟的手术,还有10多分钟在那接电话。我听完沉默了好几分钟都没说话,在那和yuco发短信,告诉他妈妈没事情了,手术不到10分钟,我却哭了20多分钟,一直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坚强,没想到自己居然脆弱得不堪一击,什么无坚不摧啊坚韧不拔啊都是他妈胡说八道,觉得自己现在非常需要别人保护。yuco回过来说,没那么夸张吧,需要人保护,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脆弱。突然想逗他玩,便很严肃地说,要记住,我只是一个女孩,需要保护呢……然后,然后不知道是短信通信的问题,还是什么,yuco再也没有回声。我知道他被我吓坏了,一定是。一直都是这样,他有他的矜持,我有我的坚持,我们互不相让,但总有走神的时候。
晚饭回家吃,家里停电。想着今天妈妈开刀的事情,突然觉得可笑。

喝了一点点

 昨天从市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一群人傻傻得拿着几枝快凋的玫瑰拍DV,感觉非常愚蠢。去604上了会网,就去找熊猫了。答应请他喝酒来着,两个人买了6瓶,本来想喝青岛的,或者小瓶子的,但是老板是莆田的,只买雪津大瓶子。晃晃悠悠地抱着瓶子去文学社里喝,小康和BD都在里头,还有球,大家翘开瓶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喝。熊猫丢了1000多块钱,借酒消愁,但是用他的话说,没有两箱啤酒是搁不倒他的,一箱是12瓶。小康边喝边做沉思状,问他干吗,小康很沉默地告诉我们,他在思考,在思考要不要喝酒,说完他又喝了一口。小康说他在戒酒和戒烟,不然没有两箱啤酒是搁不倒他的。我们问他你现在在干吗,不就在喝了,然后BD掏了根烟给他,小康很自然地接过点着,又说,杀人和杀死人是有很大区别的,杀人可以杀不死,所以我现在正在思考,要不要杀死人。球没喝过酒,用杯子小心翼翼地一杯一杯喝,没一会,我们有下去提了三瓶买了些下酒菜。又来了轮子和洛,说轮子也丢钱了,刚刚,800。日子真不好过。
一堆的人,一堆郁闷或者不郁闷的人,喝着酒,放肆或者不放肆地喝着酒,但只喝了一点点,不成气候。回到宿舍的时候头有些小昏,但还是很清醒的知道只喝了两瓶多,不多不多,一点也不多。

天气热,热不可抑


哥哥帮忙截的,绑在头发上的小河马……


哥哥说穿得像哈里波特。


isly问怎么穿得这么厚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衣服都搁家里了
天气热得这么迅雷不及掩耳


小飞蛋……哈哈……


小飞蛋在涅脖子上……

 

 

 


下面是isly和他的小私生子大曝光!!!


还想掩盖这个事实的isly……鄙视一下……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家庭虐待?!……怎么isly还笑得那么轻松?
isly说啦,脸皮厚了啊


证据啊证据,还想抵赖?!

 

 

忙……非常忙……

最近忙,而且非常忙。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卡着宿舍关门的时间回去的。事情多得不可抑制。开始失去和很多人的联系,开始和很多人回复联系。日子平静得光怪陆离。开始忙得忘却许多东西,疲惫,思考,死亡……似乎很美好。现实生活的充盈却带来精神上的加倍空虚,我无话可说了。
周末没有回家,因为忙。tt昨晚给我电话,告诉我城市里突然冒出一撮的骗子,她走在路上一天可以遇见三拨。什么都开始复杂了。棍棍和yuco都发烧了,天气开始由忽冷忽热转为非常热,猫猫说他那有29了,不可思议,我还在盖大冬天的被子,因为懒得换,或者说没时间换。一天呆在宿舍里的时间不超过8个小时,宿舍对于现在的我只剩下睡觉的意义。可能过一段时间会好点,但现在不可能。今天下午有一个下午闲暇,可以好好睡觉啦,70604也回家了。呵……我就安静地睡一下午吧。
某人一直在用900这个数字刺激着我和我的2650,在百忙之中,我还是要对某人表示我深深的鄙视。某人啊,如果你没剃好你那小头就回学校,我一定会在百忙之中帮你小剃一下,我以神的名义保证,一定不会把某人的头脑给剃坏了,好歹我也剪过好几个仙人掌,就没见过它们被我给弄得活不下去。所以……某人请放心地将你的头交给我的剪刀吧……

溃疡的日子

溃疡了,我又溃疡,我口腔又溃疡了。溃疡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隐蔽到我都不知道把口腔溃疡贴片贴哪了。舌头的某个角落正悄悄地腐烂着,我开始因为疼痛而讲话迟钝,开始沉默。昨晚天气有点冷,应该是挺冷的,因为要讲话,所以只能买冰棒来镇痛。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球,因为我的一句“老板,我要买冰棒。”都齐刷刷地向我看齐,老板也小呆了一下,看球的人里便离开了一半。后来离开的人当中的小康同学告诉我,那时,在那样的天气里,听见有个人要买冰棒,他实在没心情在看球了。但,我一直固执地认为,那是因为球赛结束了。用我不灵活的舌头沉默地说,我口腔溃疡,要镇痛。得来了想象中小康同学的鄙视,他说,别狡辩,想吃就直说,BT啊,还能找到这么BT的理由。我沉默,真正的沉默。在回来的路上,我又吃了一根冰棒,感觉血液里的白细胞都在发抖。真的有点冷……
回到我的神经官能症集中营——706宿舍,神经官能症老大——70601就给我做了一大碗青菜豆腐芹菜火腿西湖牛肉羹方便面,吃得我屁颠屁颠地乱兴奋。早上起来,只是感觉,溃疡更加严重了……我还得去吃根冰棒,可能要两根……

相形见绌

白天和六月在长乐的街上走着,看见周围青春的孩子们穿得花红柳绿的,真是相形见绌啊。六月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我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还套件白色的大外套,两个人灰溜溜的东躲西藏,觉得窘迫,感觉自己已经青春不再了,那些时髦的小店里我们简直和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没什么区别。街几乎没法逛了,哎,回去的路上我们商量着怎么改变一下形象,现在连五六岁的小孩都比我们穿得时髦。六月说去拉头发吧,我说去烫吧,再揣个小耳钉。我们说了很多,都在劝着对方这样那样,也同时在劝着自己,结果谁都没说服谁,也没把自己说服,结果我们还是决定保持原样,六月继续松松垮垮地绑头发,穿她那灰灰的毛衣,我也继续那样等待着我的头发自然小波浪,穿那些没颜色的衣服,就是这样,我们也将继续在街上看见孩子们的鲜艳,然后相形见绌。
晚上去学校找达达了,把生日礼物给了她。达达说在教室里呆不下了,然后我们就直奔六月家,途中还买了一块钱的小番茄,达达说是一会要去看望多拉和班长,班长体检的时候昏倒了,要补血。到六月家,我们就坐在那里看电视,达达说好久没看见电视了,我也是,但没欲望。一部有趣的连续剧,常常会看见四个女人在昏暗的酒吧或者什么吧里说一些和婚姻和恋爱有关的话,然后镜头闪到她们每个人的生活,对白不多,但说的台词都很诡异,旁白很多,很乱。达达看得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但时间有限,我们还得去看望隔壁楼梯的多拉和班长,我还得去超市。六月和我们一道杀去了多拉和班长那,空空的房子里凌乱的床铺,多拉和班长对那1块钱的小番茄表示出明显的鄙视,但还是吃得那么津津有味。这里我也表示一下我对他们小小的鄙视。
离开多拉那,我和达达在六月家楼下和六月道别,我们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六月,六月也正回头看着我们,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她还是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她说,记得四月杀去我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