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的姿态与我的状态

寒假没开始前就想着在这个寒假要给自己一些文字,寒假开始后的某一个凌晨四点突然就从被窝里跳出来,淅沥哗啦地写下了一个故事大纲,并在旁边写下一个很大很大的数字,似乎从来没有一下子认真写过那么多的字,在接下来的睡梦中不断地想象着故事。发现自己想写的太多,但是不想说的更多。惧怕被别人窥视,惧怕把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中。

写作就是作家本身的自我暴露。在虚构的小说中,作家会把自己藏在文字的某个角落,但有些作家就喜欢在文字里跳舞给大家看。我不爱跳舞,但没有能力去藏匿。很长一段时间我会静默地一个字也不去写,甚至否定曾经关于文字的任何幻想。完全无功利的写作我做不到,至少我对自己还有一些功利的想法,我不希望我写出来的东西连自己都否定。告诉自己,这样,不如不写。但是现在,我想写。

想说的故事是关于一个叫周莫喃的小女孩她20岁前的那些岁月,那个忘却一切被重新构筑的童年,两面派的小学寂寞而古怪,无知小姐的初中聒噪而可笑,什么也不是的高中尖锐而平和,一团泥巴的大学迷茫而清醒。你可以认为那个小女孩是我,但我知道那不是我,只是我认为的我,我虚构的一个我。我想告诉别人的是什么?一个小女孩如何在选择与被选择中成长,如何在肯定与否定中发现自我,我想说的是一个80后的故事,没有堕落,没有反叛,没有戏剧。

可,我静不下来,没想好用什么样的状态去写,文字应该有什么样的姿态,是否有人会介意在故事里看见他们的影子?一段文字的背后所延伸出的问题,让我根本无法安静平和下来。

晚上看了一部英国电影《I Capture the Castle》,羡慕女主角的状态,她一直孜孜不倦地写着她的生活的每一点滴,细小的每一个念头都记录,不害怕被误会不去想那些误会,对于她所写下的故事乃至她的生活,她都把自己当做是旁观者。她的父亲12年没有写下一点文字,只是做出写字的姿态让家人安心,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可恶,他给全家人带来了贫困与饥饿,但在片子的结尾,他告诉她,他愿意用他曾写下的所有文字去换取与她以故母亲相处的时光,这12年(她母亲死去的12年)他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这部电影并不是我的size,但是心里有一块地方不停地被触动,亲情友情爱情,在她日记本的最后一页上,她所写下的是“I love,I have loved,I will love.”真美好。我想要的是她的状态。

高一之后,就基本不看几米的书,过去我会买下他的每一本绘本,开始涂鸦后发现太多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有意无意地就不再看他的书了,但是依旧有很多人喜欢在生日的时候送几米的书给我,这回收到的是几米最新的两本,翻了翻《寂寞上场了》,说了许多许多的人,但是你却无法怪罪他,这样的姿态多好。但我无法永远将自己的文字沉溺在童话的糖果里。

我将在自己的文字里进行一场并不华丽的冒险,这对于别人无关痛痒,对于我,实在是输不起,但我必须在大学毕业前把自己从文字的迷梦里拔出。也许之后我会彻底断绝写东西的念头。你好,夏天。你好,周莫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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